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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吞服烏肝並兔髓,換盡塵埃舊肚腸」

國際文化實驗場域或機構之調查研究期中報告

黃孫權,李士傑,星輿公司,ver. 1.0,20180429

版本說明

1.0 基本架構說明完成。預計下一版處理問題:書目格式,操作手冊。

1-1 研究方法與進度說明

本次研究預計採取多重混合型研究方法,來探討國際文化實驗場域或機構在「文化實驗室」(culture lab)的研究主題上的進展與特色,並且建立一個長期的資料收集框架。

這些研究方法包括:網路原生資料收集,歷史研究、質性成分分析、產出成果分析,以及主題式操作分析。

網路原生資料收集

針對國際文化實驗場域或機構的名單,進行地毯式的資料收集與檔案建檔。靜態網站透過 wget 擷取工具來做網站備份。所有原生的 web 資料有 rss 資料清單輸出,則採用 feedly 統一訂閱與建構資料服務來交流。

由於社交媒體的特性可以做 in-bound 即時資料收集與互動,所以將透過 twitter 的清單功能(list)來讓人們可以檢視最新的發言與討論。臉書是一個比較封閉的社交媒體環境,我們將先採用單一帳號跟隨的做法,來提供外部做全球文化實驗室的情報檢視。

以往最常見的資料搜尋的起點,都是以 Google 搜尋的結果來開始做整理與分類。相較於在時效性與資料數量級上已經有所突破的社交媒體,Google 所搜尋到的是沒有時效性差異、平面化的無差別資料。所能夠建構的資料也會很不容易創造出中間概念層的新分類概念,幫助團隊演進(evolve)對鎖定議題的看法與觀點。

社交媒體上的大量即時互動資料,可以讓我們透過對轉貼、發表文章的訊息檢視,看見鎖定組織或個人的主觀重視與發佈的資訊。這些頻率、議題的資訊,可以留下一個最近關心議題的具體軌跡,在實際上與該組織與個人互動上發揮作用。

這些資料集的整體分析,在大數據(big data)的方法論與工具的協助支援上,可以描繪出「見樹又見林」的多層次面貌。這是數位田野(digital fieldwork)與傳統的調查研究的重要差異:身處於訊息不斷流動的數位田野中,我們需要藉由掌握「差異資訊」— 昨天跟今天有什麼不同?去年與今年有什麼不同?— 來建構對象物的具體圖像。

最終目的是要建構一個動態的框架,讓我們能夠進入全球文化實驗室的對話脈絡中,開始有機會發聲。

歷史研究

從發展軌跡來看,在過去 20 年中具體成型的文化實驗室 — 無論是引領風騷 20 年的奧地利林茲的 Ars Electronica、或麻省理工學院的 Media Lab,其源頭在於不斷湧現的技術創新、以及逐漸成熟的新媒體文化。

《歐洲的新媒體文化》New Media Culture in Europe (1999) 繼承了資訊社會學者曼威·柯司特(Manual Castells)獨特視角所陳述的網絡社會的崛起,更深入到西歐各國從荷蘭、英國、奧地利、德國、芬蘭、葡萄牙、西班牙等地的新媒體文化計畫,調查了各國組織的基本資料與合作網絡,並且反省了公共領域、戰術媒體,甚至倡議「歐洲文化骨幹」(European Culture Backbone, ECB)— 跨越國界的歐洲公民社會,文化上的整合與串連。

創用CC(Creative Commons)運動是 2001 年起跨足法律與資訊界、對數位時代數位內容素材如何流動提出一套實際執行框架的資訊社會運動。伴隨著同時間 web 2.0 的維基百科(wikipedia)、瀏覽器 Mozilla 等科技工具改革的浪潮,文化得透過一系列新的「實驗」 — 建構規則、創造工具、建立協定(protocol),經營社群,才能夠脫離被傳統保守的限制與既得利益者商業模式的禁錮,順利的呈現與分享。

世界文化入口網(Culturemondo)是一個由加拿大政府文化部在 2005 年成立的國際組織。在 2005-2015 十年間,牽涉到台灣、墨西哥、澳洲、古巴、克羅埃西亞、牙買加、紐西蘭、巴西等各國的數位文化工作者與組織,共同思考如何在網際網路上傳遞文化內容。過往的文化入口網站(cultural portal)典範如何變遷,從技術性的商業活動聚集所在,逐漸成熟到新文化的孕生?

我們需要區域性的歷史研究,也需要跨領域、主題性的數位文化歷史研究,掌握資源與創意交會的歷史軌跡,建立在地文化實驗室主體性的背景土壤。

案例研究:組成成分比較、產出成果資料研究,主題式操作研究

文化實驗室(cultural lab),在質性界定、量化定義與操作型定義上,有頗多的變異類型。底下試著用不同定義角度來界定文化實驗室的面貌。

質性定義視角:文化實驗室是由特定一組組成成份元素、及其交互作用所構成;掌握核心的這些成分元素,就掌握了文化實驗室的諸多變異面貌。這些成份元素包括參與者,科學性的「實驗實務」,檢視與推論驗證的「實驗文化」,透過實驗室的操作、科學典範思考,來探索與突破文化議題的邊界,創造新的價值。

MIT Media Lab 新任的主持人 Joi Ito,繼承了前任主任尼格羅龐蒂的遺產,帶領媒體實驗室成員建立 Deploy or Die 的實作文化。他們不僅有著歷史的脈絡,更在當下與學校資源、學術傳統緊密的結合,關注學院外公民科學如 Safecast 核能環境監測網絡的集體發展,對重要的全球科技趨勢如區塊鏈指出技術漏洞、對人工智慧則倡言「擴增智能」(Augmented Intelligence),提出自己版本的定義與成果。在現象上具體有所貢獻,在思想上則反省到基礎上 antidisciplinary 「反學科」的重要性。

我們可以怎麼樣地來構想一個在地的文化實驗室,有著什麼樣的精神與文化呢?如何地對這些全球性的挑戰,提出自己的定義?

除了文化實驗室內在性的組成元素、質性定義之外,我們也可以從其產出的成果,來建立一種藉由量化資訊輔助的描述與定義:文化實驗室是一組創造數位文化軌跡、對應著環境、科技物的人類活動,與使用者進行系統性的互動,生產一系列的數據資料,以及對這些資料做再進一步的調控、混搭、回饋與組合的結果。

澳洲維多利亞省墨爾本的「澳洲電影中心」(或澳洲移動影像中心,包含動畫與數位藝術等廣義的移動影像:ACMI, Australian Center for Moving Image),成立了 ACMI Labs,從博物館機構自身的數據資料開始系統性地導入創新文化,混搭既有的元素變化出新世代與使用者對話的可能性。

另外一種則是純粹由原生的網路文化現象出發,主題式發展一系列的協同合作研究計畫,帶入文化創新的種種可能。這種以實務性的、主題性的操作為主,跨領域合作單點突破議題的限制,擴充了文化與社會的想像疆界。具體的例子包括透過數位科技介入社會文化,例如中國網路防火牆的屏蔽研究、美國國家安全局(NSA)、同盟國梯隊計畫(Echalon)的合作,透過軟體對自身國民與外國人的監控,以及相關的反監控與穿透屏蔽的研究。

哈佛大學對中國網路長城的研究,英國衛報等媒體對斯諾登洩密檔案的研究,以及 wikileaks 維基洩密、巴拿馬文件等計畫,都是這種主題型的跨國協作計畫的範例。針對主題型的文化實驗室,我們將會研究荷蘭網路文化研究中心(INC, Institute of Network Cultures)從創立迄今針對社交媒體(Unlike Us)、影音現象(Video Vortex)、加密貨幣(Money Lab)等不同系列的持續豐富產出。

進度說明

目前我們的進度在梳理出文化實驗室比較研究的理論面向,與基本比較的維度。理論面向包含:組織化網絡(organized network,Ned Rossiter)、質性分析,產出分析與主題式操作分析。

我們將分別以美國 MIT Media Lab、澳洲電影中心 ACMI ,與荷蘭網路文化研究中心(INC)來做闡述這幾個類型的關鍵差異與特徵,及其重要性與影響。相關內容將在下一期成果中詳細闡述。

接下來本團隊也將就五個個案 — 歐洲荷蘭的網路文化研究中心(INC)、舊與新的媒體協會(WAAG),美國麻省理工學院 Media Lab、P2P 基金會,還有印尼的 Ruangrupa 藝術團體組合 — 做深度的案例分析。

荷蘭網路文化研究中心(INC)

荷蘭網路文化研究院(下稱INC)是2004年由阿姆斯特丹科技大學教授Geert Lovink所創設,機構的實驗方向來自於他在阿姆斯特丹大學應用科學系所,所建立的研究方向。INC的實踐方針,主要是編制可持續發展的網路文化研究,奠基於網路發展的歷史成果,並在實驗場域中形塑、定義相關的批評觀點。「跨領域」作為INC的主要實作方向,他們將研究者、藝術家、行動者、網路工程師、設計師,以及在此領域進行研究的學者與學生聚集起來。通過分析與形構網路文化形勢的諸項事件、出版和線上語彙,INC所提出的計畫隨著數位出版、另類營業模型、線上影音與設計、數位非主流文化等等,進行有機的轉變。

網路文化研究的範圍環繞於新型態媒體與其使用者群之間的相互關係。由於INC對於新型媒體、DIY文化和開放源組件的跨界性質有高度的關注,對於網際網路以及迅速竄升的媒體,提出了來自藝術領域、政治領域以及技術領域的觀點。正因如此,INC的研究領域也隨之訊續擴張,將設計、文化行動、藝術、哲學、政治理論和都市研究囊括進來,並不受限於「網路」範疇。INC認為只有透過了解各個領域的交纏關係以及質問,才能夠真正對於網際網路有持續、穩定的認識。「網路文化」被視為使用者端點的策略工具,用以審視政治和美學發展的使用者交流。網路文化頻繁且外速地聚集,同時也快速地消散,創造出了自發性、片刻,甚至不確定性。網路文化的「存在」樣態只存在於「當下」,自證、合作才是網路文化的發展基礎。INC的研究主題分為數種:

在INC的計畫中,接涉及了學術性質的研究發表、工作坊、開放式交流、藝術創作以及出版計畫等等,這些計畫分別涉及了網路文化研究主題內的各個面相,既紮實地進行文化研究範疇的分析,同時也提出涉及商業、政治、生產層次的工作方法等等。詳細的計畫內容可參考其網站:http://networkcultures.org/。

荷蘭:舊與新的媒體協會(WAAG)

由荷蘭創意產業基金所贊助的Waag機構,位於荷蘭阿姆斯特丹,其研究範疇如同其名,跨足藝術、科學與科技,該機構是數位媒介領域的先驅研究單位。Waag成立於1996年,其前身為荷蘭新舊媒體協會(Maatschappij voor Oude en Nieuwe Media,成立於1994年)。在Waag長達22年的工作成果中,從新舊媒體研究的基礎,逐漸發展成具國際性質的藝術與實驗研究的平台,並且成為文化與社會革新運動的催化劑與孕育基地。

Waag Socirty的工作方針在於探索新起的科技,並在新的科學、科技技術所設計的軟體和發展方向中,給予藝術與文化的核心位置。該組織不僅關注網既網路的科技產物,同時也涉入生物技術與認知科學。這些領域對當代文化、身分認知頻繁地帶來強烈的衝擊;為此,藝術家與設計師們具有直覺性質、好奇驅動的研究是Waag Socirty最主要的方針。通過藝術家與設計師對於科技發展的提問,推翻了傳統科技、技術與研究的既有地位,進而刺激了想像與幻境,建立超乎預期的連結和研究意涵。除此之外,同樣涉入現實社會脈絡之中,他們所提出的計畫項目含括大量的合作夥伴,這些跨學科的參與者提供了各自領域的獨特觀點。同時也讓各種科技發展模組,能夠適用於泛藝術領域的實作中。

Waag Society的實踐核心包含四個項目,分別為:創意研究、學院、活動與服務。在「創意研究」中,Waag建置了不同的實驗室(包含學習、未來網路、智能城市、開放設計等等),這些實驗室則由各領域的研究者所主持。「學院」項目則是對大學、藝術學校學生開放,提供修習課程,並且建立碩士文憑、工作坊、訓練課程。「活動」項目是Waag Society對公眾開放的項目,目的在於知識共享,並讓文化實驗計劃提供給更廣大的參與者。通過舉辦各種公眾活動,提供來自各城市、各國的民眾,得以實作、體驗並且實際調查科技發展中的各種可能性與社會影響力。前者算是軟體性質的開放,而「服務」項目則屬於硬體性質的開放服務,在Waag Society所建置的各種實驗室中,具備大量、多樣的生產設備(舉凡3D列印、工程機器等等),這些工作室除了滿足自身組織的研究需求之外,也對第三方單位開放,用作工作坊、教育訓練或是訓練機構,承租的對象大多來自產業界與公共機構。Waag Society的詳細研究項目可參見其網站:https://waag.org/en/labs/research。

北美:美國麻省理工學院媒體實驗室(MIT Media Lab)

作為美國最主要的科技與工程研究學院,隸屬於麻省理工學院內的媒體實驗室是北美地區最重要的科技設計研究中心。媒體實驗室的構想來自於1980年代,主要的創見者為Nicholas Negroponte教授,以及前麻省理工學院校長和美國總統甘乃迪(J.F.K.)科學顧問Jerome Wiesner博士。該實驗室最早由建築機械團隊所孕生,如今則編制於建築規劃學院內部。

媒體實驗室實際成立於1985年,在它建置的第一個十年中,作為科技研究的先驅組織,推動了關於數位革命與強化體驗的研究方向,內容涵蓋相當廣泛,從認知科學、學習的創新研究範疇、電子音樂技術,甚至是全息影像的研究開發。其後媒體實驗室的研究範圍更進一步地,打開了傳統電腦研究的框架,將物理世界的原子(atom)與數位世界的位元(bits)相互嵌入。這個概念拓展了穿戴式電腦裝置的開發想像、無線的口語溝通、機械裝置以、藝術表現的新型態,甚至開創了孩童教育的創新設計角度。

如今媒體實驗室的發展已邁入第四個十年,它們持續檢視科技與文化發展的傳統規範,並在此基底上,孕育設計師、奈米科技研究、數據視覺化專家、工業研究者,以及電腦介面的先驅者,通過各種層面的研究工作,發明並且再生了人類經驗。儘管媒體實驗室的工作內容並不對一般公眾開放,但它們仍持續舉辦各種研討會、論壇、展覽與公開講座,同時也提供在此修習的學位憑證,媒體實驗室的過去曾舉辦的相關活動與論壇資料,可參考其網站:https://www.media.mit.edu。

印尼:Ruangrupa

Ruangrupa是一個位於印尼雅加達的當代藝術組織,2000年起由雅加達雙年展策展人Ade Darmawan所創立。作為一個非營利的藝術團隊,Ruangrupa的研究工作透過展覽、藝術節、藝術實驗室、工作坊、研究,並出版書籍、雜誌以及線上刊物,著力於擴大文化視野與推進城市脈絡下的藝術創見。Ruangrupa所執行的各種實驗項目包含:Art Lab是一向關注城市、媒體議題的藝術項目,他們提供了研究者與藝術創作者的合作空間,通過跨學科的合作,得以內外兼顧地介入印尼社會脈絡。RURU畫廊自2008年起設立,是Ruangrupa提供年輕藝術家、寫作者、策展人施展手腳的空間,RURU畫廊一年舉辦6檔展覽,對印尼當地的年輕創作社群有很大的助益。Ruangrupa所推出的《Karbon》是一本多圓角度,探討印尼公共空間、文化觀點的線上刊物。

Ruangrupa所推動的最大型的藝術節活動當數「OK. Video」莫屬。「OK. Video」自2003年起,兩年一度舉辦國際影展。這個稱作「雅加達國際影像節」影展,關注於印尼當地的新媒體藝術、錄像藝術發展,並舉辦民眾工作坊,將拍攝能力交到一般市民手中,此外他們也從事影像檔案化、製作印尼當地的新媒體藝術作品。2015年起,「OK. Video」將此影展更名為:「印尼媒體藝術節」將關注範圍擴大至錄像、電影、裝置藝術、表演、聲音藝術,以及網路與社群媒體藝術等領域。Ruangrupa所推動的展覽、空間、實驗計劃眾多,也涉及了孩童教育、廣播電台、商店等,詳細的資料可參考網站:http://ruangrupa.org/15/about-ruru。

國際組織:P2P 基金會

P2P Foundation是註冊成立於荷蘭的非營利組織,儘管組織主體設立在荷蘭,他們所成立的實驗室-P2P Lab則設立在希臘愛奧尼雅,自組織成立以來衍生出的大量的全球性網絡、團隊、個人遍佈全世界各個角落,為此P2P Foundation可被視為一無實體常駐區域的國際型組織。在他們的組織宗旨中也明確表示,任何人只要認同P2P的規範,並參與其關於公共知識推動的工作,皆可被視為內於P2P Foundation網絡之中。業因此,與他們相互影響、共鳴的網絡團隊、姊妹組織,尚有Commons Strategies Group、Commons Network、emix the Commons、the European Commons Assembly等國際組織。目前,P2P Foundation是國際上平台合作主義主要推手,出版了許多相關著作。

P2P是英語「peer to peer」的縮寫,也被解釋成「person to person」、「people to people」。這個詞彙意味著直接關係,P2P作為一種動態過程,可以在各種社群、運動等等自治體置中找到類似的協作知識與文化。這在教育與科學中,可見於開放源軟體運動、共享文化、開放硬體、開放流程。其特點包括了:

  1. 開放的公共物件、協作生產、治理流程。
  2. 環球性的公共執照,例如創用CC(Creative Commons)、GPL、Peer Production Licence。

通過公共基底、協作、開放公共知識以及具彈性、永續的網路建置,P2P Foundation致力於借此協助群眾、組織以及公共轉換與治理工作。在實踐上,他們視自己為有機網路,主要工作目標大略為5點:一、聚集資訊;二、連結群體;三、自次領域打造綜合創見;四、為反映、行動而創造事件;五、推動「新塑世界」的根本教育工作。由P2P Foundation所創設的「P2PF: WIKI」網站,可視為他們的訴求的基礎實踐,透過蒐集、研究、出版,以及實體的講座、論壇活動等等,他們將網絡組織的所有工作成果,對公眾開放,同時也邀請公眾參與協作內容。關於P2P Foundation的初步資訊,可參考其網站:https://p2pfoundation.net/。

最後我們將選擇一個具可行性的資料彙整框架(例如文化知識架構、知識圖譜之鏈結開放資料 Linked Open Data),來將相關資料收錄並且能夠隨時更新之。情報的收錄、自動發現國際情資的機制,最終讓我們得以檢視本土路線何以可能,並且提供文創產業發展的現實策略。

1-2 蒐集之資料、文獻分析

資料與文獻介紹

本團隊本計畫所蒐集的資料與文獻將有幾種特色:

  1. 區域性:針對歐洲、北美洲、南美洲、亞洲、紐澳的新媒體、資訊社會與數位文化研究網絡,邀請各國的研究同仁推薦重要的原始資料、研究論文與資料,建檔並且系統性地策展介紹與陳述。最經典的參考資料就是 1999 年荷蘭 The Virtueel Platform 所出版的《歐洲的新媒體文化》,涵括歐盟與各國、公民社會(索羅斯基金會)在東歐與其他地方投入資源建構的數位文化。荷蘭之後對印度、巴西所投入的資源與人脈網絡,如何地在之後影響其他地區文化實驗室的發展,這也是我們想要釐清的。

  2. 歷史性:我們需要建構一個議題、技術物 / 技術性與文化實驗室議題發展的歷史,才能夠知道文化實驗室是在什麼樣的成熟問題意識與數位文化實踐的狀況下,成為一個當代重要的政策、跨國交流、創新、文化經濟社會生活的資源庫(repository)。

  3. 主題性:機構透過變形、彈性的研討會、議題性組織,針對特定的主題做深度探討,並且創造了商業化育成、發展與創新的種種可能。這些主題性的操作,分別在策展人、文化藝術社會的討論社群、機構與大眾的不同層次上發揮影響。為何選擇某種主題?如何借用關鍵熱門詞彙的集體動員能力,來回歸文化藝術批判的基本維度,帶來實踐上的突破與啟發。

我們希望針對這些「文化實驗室」的前世今生完整脈絡,而非僅僅文字上涉及文化實驗室的表淺現象,做資料與文獻的收集與彙整,如此將能夠提供研究者普遍性地開採連結與意義之可能性。

網路討論文章

我們也將整理網路上流通的文化實驗室相關文章,並加註團隊討論的批判思考與註記意見,來加速對文化實驗室的成熟討論。舉例來說,北教大黃心蓉教授討論博物館如何「作為實驗室與孵化器」的論述文章,就讓我們對紐澳博物館界晚近的文化實驗室作法,有所具體掌握。據此我們也將直接跟紐澳的研究者、實務工作者連結,站在這些文章的基礎上,直接和他們的經驗對話。

1-3 初步研究發現

我們所面對的是一個在網路時代具有重要意義的新型態的組織。文化實驗室首先是一個跨領域的組織,有著混雜的結構形成、透過半透明與半通透的邊界與不同的知識、實務領域對話。

其次它運用著科技成份元素,建構了多層次、系統性的資料與多媒體呈現產出,再次介入當代資訊社會的重要發展,提供民眾參與與互動超出以往經驗範疇的可能性。由於其產出特徵有著這樣的潛能,它也被視為類似具有文明歷程意義的博物館一樣的一種國家意識形態裝置,一個動態的體驗歷程。

這種組織有著多元立體的介面,具有能夠單獨地對應策略性的、動態性的傳統結構,同時也可以被賦予創新任務的工具特性。但是他的所有能動性,都具有公共面向的潛在意義:不應該被私有化、可以被公開與建構成足以支撐公民社會參與的新結構。誠如 Ned Rossiter 在組織化網絡中所陳述的:

「為了要讓網絡能夠去面對、組織這些動態的資訊,並且運用策略的方式來呈現與表達這些問題及其行動方案,傳統組織一定程度的階層化是必要的;也就是說,這個組織必需要有雙重的角色,一方面要夠動態,一方面又要有一定的階層運作來維繫發展,因為他必需跟社會面向、技術面向的議題同時共振、互動,如同一個交響樂團的演出。一個好的組織正是在協調這樣一個社會-技術面(social-technical)的關係,最終交織出他們的文化行動。那樣的組織,我們想像它在網路上非常的活躍,但事實上在下線後的真實世界面對面討論的過程中也非常重要。」

身為號稱硬體大國、科技矽島的台灣成員,我們往往都認為硬體與其商業模式、跟全世界相互鑲嵌的既定模式,再具體也不過,因此低估了軟體作為一種文化表述工具與媒介並存的雙重性,以及如何讓科技成為引爆新時代想法與突破性、革命性作為的關鍵橋樑。科技有沒有可能作為一種「過程」(process),讓想法對想法、結構對結構,撞擊產業與數位生活的新可能?

1-4 附錄


論文

主題書目

多媒體內容,網站與線上資料庫

研究學者範例

Ito, Joi

Manovich, Lev

Kelty, Christ

Fuller, Matthew

Lovink, Geert